第14章 云雾山采茶

        刚起床,太阳才露脸,山里面飘来丝丝缕缕的云雾,穿江过垌,直笼罩在古樟树巨大的紫荆冠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云雾越聚越多,一会儿功夫,远处的山隐形了,连高挂古樟上的太阳也只剩下淡淡的一圈日痕;近处的田野、山林、房屋也销形惹迹了,但听得人语响动,影影绰绰,走近了才知道他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悄立在门楣看这雾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“日星隐曜,山岳潜形”的句子,不由佩服古人的笔力,于是,放声咏诵《岳阳楼记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萌根兄弟,萌根兄弟,背书呢。”那声音甜丝丝,脆生生,“你国庆哥要给生猪配种,叫你跟我到油山岭上采茶。快点,趁雾气采才好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,我跟妈说一声,这就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油山岭在河对面,要撑竹筏过江,那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,站在山顶可以看很远很远的高山寺,还有县城的庞渚岭上的电视发射塔。

        山上物产丰富,野山菌、毛竹笋、厥菜、草药,还有云雾茶了,我们这里的茶,一看就知道,那茶看上去银光闪闪,像长了细细的绒毛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说谷雨茶最好,我们这山上四季都可采,只要是雨后天霁,山上有雾,采下来的嫩尖一样品相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赶到沿河码头,排已放下水,青玉背着茶篓子,戴着竹笠,用头巾系在颈脖子上,雾中的脸蛋显得俏生生的,再加上美灵灵的眼神,撩人心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系着围巾束着挂链,腰显得更加纤细,却突出了胸的高耸臀的上翘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她身边时,我故意用胸蹭了蹭她的胸,她伸出细嫩的手,拧了我一把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玉有了上回教训,她老老实实地站在筏子的另一头与我保持平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上了岸,我将筏子交给伙计爷看管,我们直往油山岭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国庆哥承包的茶场在最好的油山岭西山,大约行五六里路就到了,山上的雾更多,不是熟悉山路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,一伙儿儿功夫,感觉我的头发,脸上就有水珠在痒痒地爬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,给你。”她掏出一块头巾,我没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擦了有什么用?一会儿还会再滴,让它滴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过来。我给你裹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听话地过来,我调皮地将头像个孩子紧紧地靠在她酥软的胸前,她将头巾裹住了我的头在脑后系了一个结,我明白了,她为什么戴着斗笠,穿挂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了一眼,雾中隐隐地现出半个山头排列整齐的茶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刚要动手采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下。”她拿出薄膜纸,给我套上,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地,她要给自己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过去捣乱。

        手伸进她怀里乱摸,还轻轻地哼着:“摸摸你的胸啊,好正点啊;摸摸你下面啊,好多水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喂,国庆,你怎么来啦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庆哥——”吓得我魂飞魄散,赶紧缩回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玉扑哧一笑不再理我,自己披好薄膜纸“唰唰唰”地采了起来,只见她手指像孔雀的嘴,如蜻蜓点水一般,采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我没有茶篓,她采一边,我紧跟着采另一边,四周都是流岚雾霭,只能模糊地看清茶的嫩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朵一朵掐着,掐一把就放进她的篓中,她采完一边,回头来帮我采完这边,两人不至于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露水正滋,虽然披了薄膜纸一会儿我的袖子湿了,裤子也湿了好些,那水珠无孔不入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看青玉如跳采茶舞一般,手指配合着腰肢,腰肢带动着臀部,好不翩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姐姐,没人,只有我俩,说些体己话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猴身过来,搂住她的腰肢,伸手就要摸她,她顺手摘了片茶叶塞进我的口里,她自己也在嚼着一片:“嚼出味来,不要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嚼了一口:“呀,呸,又苦又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的手摸进了她的上衣,抓住了她的两团肉馍,弄着她的两枚极有弹性的杨梅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玉忍不住呻吟了一声:“要死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声音叫得肆无忌惮,我看了看四周还如浓墨一般的雾,再加上两旁蓊蓊郁郁,层层叠叠的茶树,应该是上了保险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放开手,扒她的裤头,她推开了我的手:“不行,今天只准你唱十八摸,不准你霸王硬上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,十八摸也可以摸下面。摸摸你的腿啊,好多水啊。不是摸下面。”我找到了真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随便你摸。不准你张弓搭箭。”她用一个指头戳了我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明白了,原来是这么回事:只准手淫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抓过她的手,压在我的小钢炮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拍了一下,娇滴滴地说:“小冤家,你一点也不懂:我的大姨妈没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大姨妈小姨妈来不来,关我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嘤嘤笑得腰得直不起来:“你啊,是个性盲。傻瓜,大姨妈,就是女人每个月来的例假。要是例假没来,说明我有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啦?”我看她那么神秘,我还是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你的宝贝了!笨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,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,我惴惴不安,全身像像掉进了冰窟窿:喜极悲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似乎有这种预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福是祸所倚,我明白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头脑乱得像团麻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何是好?

        我该怎么办?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突然觉得陌生了起来,她是国庆嫂吗?

        她跟我能行吗?

        我为什么愿意死心塌地地陪伴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在我身边,我苦心积虑地想来画她,现在她真的会有我的小孩吗?

        我们就是这样生下来的吗?

        我抓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我还是高中生啊。

        猛然,我想起我的初中同学杨咏华,她不是生了小孩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小孩是男生女生求欢,种下的种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,班主任不让我们谈恋爱,这么容易玩出祸根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茫茫茫然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书呆子。我教你玩个花样。”他抓过我的手,让我帮她解开裤子,拉下底裤,“抱起我,吹口哨,学着催尿尿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一下子活过来了,我抓紧她的两只肥腿,褪下她的全部装饰,蹲了下来,露出她的一丛繁茂的水草,我刚吹了一声口哨,只见一弯水箭冲了出来,咝咝地发出激流与唇相摩擦的轻音,激流落地哗哗地溅起了水花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有意思。